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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6 11:15:12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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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4年09月16日
  ·王晶·
  米兰·昆德拉的作品《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大一的时候在同学的鼓动下买了它,从此便没有翻开过。然而这么多年都不曾忘怀这个名字,每每想看书的时候总是把它翻出来,却没有找到静心的时候。终于读完《礼物》以后,我翻开走进昆德拉的精神世界,一片奇妙的天地向我打开,也使我庆幸自己没有过早翻开这本书。可以想象昆德拉是一个怎样的柏拉图,与弗洛伊德相比,他对梦的阐述,对人生轻重的诠释,对责任与抉择的剖析更触动我每根脆弱的神经。也因为我的坏记忆,使我不用承载那么多负担,以下只是还能在脑海中停留的一些片断,剩下的或许我要在10年、20年以后才能慢慢回味。
  轻与重,这是男人的难关。自由于责任,孰轻孰重?如果两者都无法摆脱,人生要何去何从?他们追随着上帝的指引,没有任何道理地往一个方向跑去,不知道路的尽头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去,只是像被诅咒了一样,脑海中只有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主旋律:“Esmkuss sein (英文It Must Be,中 文则是非如此不可)”。然后当他到达的那一刻,除了失望没有别他,于是他把自己的旅途归结为“巧合”,生命中的爱与包容都不存在,只是因为碰巧,只是因为一连串的巧合有了后面所有的不知所谓的非如此不可。
  灵与肉,女人的鱼与熊掌。究竟是服从心灵还是服从头脑,理想的世界距离现实有多少遥远?究竟要牺牲多少才能走去想去的地方,在付出了所有可以付出的以后,生活还是自己想要的么?因为要逃匿现实所做的一切牺牲最终发现把自己推去了最不想去的方向。即使如此,接下来如何呢?再逃匿么?能去地球以外的何处呢?人总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方向,但是无论如何走,如何努力,如何想尽办法也无法到达那里。于是唯一能够自问的就是,我们的理想究竟从何而来,是谁从一开始就把一个从不存在的天堂塞进我们坚硬的头颅中?
  误解的单词——背叛,人们不曾明白,吸引我们在一起的不是忠诚而是背叛。背叛意味着打破所有原来的规则进入未知的世界,这对忠诚能留给我们的熟悉与乏味比起来,有着更深刻的吸引力。我们因为受到了伤害而背叛了甲,又由于背叛了甲而背叛乙,第一次的背叛无法挽救,每一次的背叛只能用另一次的背叛来挽救,我们越走越远,但是最终我们又可以怎样地去背叛自己?所以错误也是如此,可怕的不是犯错,而是错误无法补救却只能用另一个错误来补救,从此陷入万劫不复。
  生活在真实中,意味着没有谎言,隐瞒以及伪饰。这样的生活存在么?或者存在在真空中。解下所有的面具,暴露心灵与任何人任何事之前,生活会成为怎样?一个放弃私自隐私的人等于放弃了一切,而一个自愿放弃私自隐私的人只能是魔鬼。可是生活在那么多秘密中能负担得起么,保守着那么多秘密不觉得累么?总是戴着面具会不会连自己都忘记面具背后的那张脸呢?无论解下面具或者戴着面具我们都无法呼吸。
  存活,规律的作息,准时上下班、读书、游戏,每天一早醒来生活就按部就班地重新开始,就像老式钟楼的钟声,嘀嗒嘀嗒没有变化。这样的生活平淡无奇到无法证明我们的存在。好像总应该有些什么意外来刺激麻木的神经与血管,于是暴动、游行请愿,于是酒吧、卡拉OK, 每一个事件都让我们重新兴奋起来,感觉血液的热量,神经的脉搏,我们由此肯定自己存在。可是我们没有明白真正的存在在每一分一秒的流淌中,在平淡无奇的细枝末节里,而所有刺激血液沸腾,让我们能够大声呼叫的只是梦呓。
  俄狄浦斯,他被安置在摇篮里,顺水漂到我们面前。他用他的方式证明无知者的罪孽。我们错了,但是我们不知道那是错的,因此就有借口逃脱?因此就有借口喊冤?所有的革命与战争都来自于热情分子而非罪恶分子,由于他们热情地坚信找到了通往天堂的唯一通路。他们因此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杀人流血,当他们发现错了的时候,他们高叫着:“我们受骗了,我们不知道。我们内心天真无邪。”然而,亲爱的,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只有一个结果,不问原因。然而我们在还没有走到底的时候又怎么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承担的错误?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因为害怕犯错而碌碌无为,无所事事呢?俄狄浦斯,如果是你,又如何继续前行?
  墓碑碑文,压在死者身上让他不能走出坟墓的石头,上面刻着的除了出生死亡年月还有什么是真实的?连名字都是别人给的,人们能被总结出来的话语来代表他们的真实想法与内心世界么?最可笑的是,这样不置可否的碑文除了死者背着,没有人在意或关心。
  (黄陵煤矸石发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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