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的第一场雪是立冬不久的一个晚上悄悄降临的。早上，华山景区旅游客运专线巡查员王波和同事像往常一样从山外向山内巡查。进山不久，王波发现路上有积雪，越往里走，积雪越厚，到了摆渡车终点，积雪厚度达到二十公分。积雪会对摆渡车安全运行造成威胁，王波急忙向上级报告。

　　一听说道路上有积雪，华山旅游客运公司职工急了，大家纷纷掂铁锨、拿扫帚、扛推板，争先恐后地加入清扫积雪的队伍。多年来，华山人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只要出现着火、下雨、下雪等特殊情况，大家会踊跃奔赴抢险一线。

　　山内的温度明显比山外低。一下车，在山外感觉还可以的衣服顷刻间变成了一层薄纸。刚刚进入冬季，许多人还没来得及换上棉衣，仍是单衣单裤。站在风雪中，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周围的寒气直往身上钻，耳朵梢子冰刮一样疼，有的人急忙用手套套在耳朵上。

　　身上冷，心里热。大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打通旅游客运专线，让乘兴赏雪的游客尽早上山，绝不给游客留遗憾。大家拼命铲雪，用劳动抵御严寒。干着干着，身上热了，寒冷仿佛远去了，风也似乎停了。看着同志们你追我赶的工作场面，有人联想到了杜鹏程《夜走灵官峡》中的情景，仿佛回到了那个火热的年代。

　　经过五六个小时的努力，摆渡车专线上的积雪全部清理完毕。收队时，职工们个个浑身湿透，里面是汗，外面是冰。虽然又冷又困，但是大家觉得今天给华山出了力，有一种成就感，心里特别充实。

　　华山主峰区。早上睁开眼睛，金锁关管理站副站长杨琦发现昨晚放在窗台上的一杯水冻成了冰坨，拉开窗帘，窗外白花花的一片，下雪了!顾不得多想，杨琦急忙叫醒工友们上路扫雪。

　　山上的雪比山下大得多，一脚下去，积雪快没过膝盖，最厚处达五十公分;山上比山下冷得多，站在雪地里，职工们的胡子眉毛都结了冰。在无遮无挡的岭脊上，强劲的寒风夹着冰粒打在脸上，像是钢珠砸在脸上一样疼。刚开始还觉得又冷又疼，慢慢地麻木了，没了知觉。

　　下午七点，金锁关区域游览步道全部贯通。从早上六点到下午七点，其间除了吃早饭，金锁关管理站的三四十名职工一直奋战在铲雪一线。下午吃饭时，杨琦几次催大家回去，大家总说再干一会儿，争取天黑前铲完，省得晚上牵肠挂肚地睡不踏实。回到站上，好多人累得顾不得吃饭，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第一辆满载游客的摆渡车驶进山中。坐在平稳、温暖、舒适的摆渡车上，许多游客惬意地眯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美妙的旅途时光。

　　“哇，满地的白绵糖!”走出索道，一个广东小游客禁不住喊出了声。“太美了!”望着玉树琼楼、冰封雪裹的华山，游客们兴奋地又蹦又跳，有的打雪仗，有的忙着拍照，有的干脆直接躺在了雪地上。一位游客说他原来总以为华山那些如画的雪景照片是假的，今天目睹，信了。

　　就在游客们尽情游玩的时候，华山景区的职工们正在默默地开展路面冰雪精细化清理工作。他们用剁斧剁，用铁锨铲，用手抠，用扫帚扫，像数头发根一样一点点清理石缝或路边残留的积雪坚冰，为游客打造便捷、舒畅的游览道路。

　　(秦永毅)